卷一第八章初偿禁果
刘五中不知怎么的就骑了上来，轻轻的分开双腿，捣鼓了半天才找到入口，
用力一顶，只觉得温软紧滑，一阵酥痒似乎在脑际回旋，林艳芳身子一阵火热，
一股热浪似喷在刘五中心中，刘五中只觉得一阵夹紧，一股冲动一下从脑中泛起，
刘五中一惊，轻轻拔出，在幽幽洞口左冲右突，轻轻旋转，不肯轻易入内。
林艳芳两腿大张，黑暗之中已是眉头微蹙，牙关紧咬，终于，一声销魂蚀骨
的呻吟从林艳芳喉中低低响起，刘五中只觉得大脑“轰”的一声如被点燃般一阵
兴奋激动，下体更加坚硬涨大，林艳芳却似立即感觉到了他的变化，又是一声舒
服的呢喃，刘五中只觉得下体又是一热，便用力一挺，猛的一下插底而入，只觉
得似乎有一声轻微的嘶裂之声，林艳芳“啊”的一声高亢的尖叫，刘五中赶紧拔
出，只是轻轻的在外围盘旋游动。刚才的尖叫似是触动了林艳芳隐藏的开关，一
声一声急促欢快的呻吟再也无法止住，刘五中也不深入，只在洞口快速抽动，并
不时盘旋。
终于，林艳芳动了，如八爪鱼般将刘五中紧紧缠住，腿缠绕在刘五中腰际，
双手紧紧抓在刘五中背上，大声的呻吟起来，下体竟一阵一阵的抽动，似是不足
般主动向着刘五中靠来，刘五中紧紧的将林艳芳抱着，脸就在林艳芳旁边，听着
她那销魂的呢喃，嗅着她那淡淡的体香，不由得开始猛烈运动起来，林艳芳似是
再也无法控制，毫无顾忌，高声而急促的叫了出来，刘五中只觉得身子一挺，一
阵眩晕如上九霄，两人同时紧紧相拥，抵死缠绵，刘五中恨不得将林艳芳那柔软
均称的身体给揉化了，揉碎了，林艳芳的手指在刘五中背上使劲的扭着掐着夹着。
刘五中将林艳芳拥入怀中，四肢交缠，软香温玉，只觉得一阵疲惫，一阵眩
晕，无边的满足和幸福如潮水涌来，他不由得挂着满足的笑容和感动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多久，刘五中忽然被一阵低低的啜泣之声惊醒了，他心中一惊，艰难
的睁开眼睛，怀中早已没有林艳芳的身影，借着已经有点发亮的天光一看，只见
林艳芳围着一片床单，露出光滑消瘦的大半个香肩，正自抖动着哭泣。刘五中一
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犹豫了一下，才迟疑着将手放到林艳芳滑腻的肩膀之上，只
觉得入手一片细腻，下体竟不由得又蠢蠢欲动。
刘五中刚想说话，林艳芳一把将他的手打落下去，紧了紧裹在身上的床单，
说道：“不用你来假惺惺。”
说罢，扭过头来，却正好看见刘五中光溜的身子和欲将昂起的下体，羞愤的
尖声叫道：“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给我滚出去，滚啊，你！”
刘五中一时不知该如何，只好狼狈的抱着衣服跑到客厅里面，只见周博正一
人呆座在客厅沙发之上，无聊的拿着遥控器啪啪一阵胡按，看见他狼狈的抱着衣
服出来，冲他眨巴眨巴眼睛，竖了个大拇指，然后冲着里面悄悄的呶了呶嘴，悄
悄做了个手势，轻轻的溜到自己屋子去了。
刘五中穿好衣服，傻站在客厅里，看着屋门，心神不宁，过了半天，门终于
开了，刘五中一喜，赶紧迎了上去，林艳芳已穿戴整齐，面容冷漠，毫无表情的
看也不看刘五中，一把推开刘五中，拉门就出去了。刘五中赶紧跟在后面，追了
出去，周博探出头看了一下，摇了摇头，座在客厅中间，又开始胡按遥控板，果
然，过了一会，门铃响起，刘五中垂头丧气的挤了进来。
周博笑道：“追是对的，不过，千万不要想着你会留住她，我早知道会是这
个结果，你小子怎么想的，不会想着有这么一遭，人家就对你死心塌地，百依百
顺吧！你想把人家留下来做什么，是听你那笨笨的甜言蜜语呢还是想再来一次！
女人心，海底针啊，好戏才刚刚开始，你小子就等着人家玩死你吧！”
说罢，又叹息了一声，说道：“女人啊，都是些怪物，你永远别想知道她到
底在想什么！”
说罢，看了看若有所失的刘五中，贼笑道：“我的一千块钱呢！”
“一千块钱？什么一千块钱？”
“靠，这么快就忘记了，上次打赌的钱啊，认赌服输，天经地义啊，什么债
都能欠，赌债嫖债不能欠啊！”
刘五中如挥一只苍蝇般，说道：“去去去，正烦着呢，你是不是人啊，这时
侯还说这种话，迟早让钱淹死你。”
周博却笑道：“那总也比穷死强，你今天春风得意，酣畅淋漓，表现得这么
郁闷做什么啊！”
说完，又故意叹息道：“那么多钱还死扣的，真是个守财奴，难怪人说三代
才能培养出来一个贵族，我看来是没指望了，等着我孙子花你孙子的钱吧！”
说到这里，周博好象想起了什么，忽然跑到了刘五中的那个房间里面，然后
一声惊呼传来，刘五中赶紧跟了进去，只见周博正看着床上，雪白的床单之上触
目惊心的一片嫣红，斑斑点点，如梅花般绚烂，美丽。
周博瞪大了眼睛看着刘五中，良久，才说道：“行啊，你小子，你小子发了，
林艳芳果然还是个处女啊！看你把人家折磨的，肯定恨死你了，还是我英明神武
吧，准备了一个白床单，给你留个记念。”
说着，三下五除二的把那床单给揭了下来，扔给刘五中，说道：“走，我去
找把剪刀，给你把那块剪下来，你好天天保存着，抚摸着，这样也会让你心里暖
和吧！”
然后就兴冲冲的出去找剪刀去了。
刘五中拿着床单，呆呆的看着，上面好象还有林艳芳那清香的气息，那白嫩
的身体，那低声的呻吟，他忽然觉得一阵心痛，一阵爱怜，心中涌起一阵感动，
一阵满足，“这，就是爱吗！”
他的心在问自己，他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可以，可以将那一直
高高在上的公主拥在怀中。
周博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帮着刘五中将手中的床单剪成一片小小的四角形，
然后递给刘五中说道：“够意思吧，以后做个小手帕，天天拿着。”
然后居然拿起放到鼻子上闻了一下，说道：“嗯！真有味道，难怪男人都喜
欢处女啊！我说，你小子还真他妈的有做鸭的天赋啊，第一次就把她搞得这么爽，
高潮迭起，怎么样，她叫得骚不骚。”
刘五中忽然觉得如吃了一只苍蝇般，一阵厌恶，一阵愤怒，首次觉得周博这
喋喋不休的两瓣薄嘴竟是如此的令人憎恶，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动作无一不
是对自己心中女神的亵渎，如针般刺痛他的心。
看着刘五中似乎要喷出火来的双眼，咬牙切齿，苦大仇深的模样，周博连忙
摆摆手，向后退了一下，说道：“得得得，算我放屁，啥都没说，我总算知道，
什么是红颜祸水，什么叫冲冠一怒了。”
刘五中见周博模样，满腔怒火发不出来，只好从牙缝里挤出一丝声音，加重
语气恨声挑衅的说道：“你呢，把你的梁姐搞得…”
说到这里，忽然觉得无聊，说不下去。
周博却叹息了一声，说道：“唉，别提了，两次加起来不到半个小时，熟女
就是不一样，太疯狂了，太疯狂了，我不是对手啊！”
听到这话，刘五中那愤怒的心也不由得有点八卦起来，有点好奇的看着周博
等待下文。
周博却是唉声叹息的，不往下说，吊足了胃口之后，看刘五中的模样，才愤
愤的说道：“呸！这会知道竖着耳朵听了，知道好奇了，刚才怎么不咬我啊！我
费心劳神的，啥都给你准备的好好的，白床单都给你想到了，我图啥，差点换你
一顿打！”
见刘五中耷拉着脑袋，蔫楚楚的不说话，似乎才解了点气，继续说道：“神
经兮兮的，有什么啊！做爱做爱，不做哪来爱，互相探讨一下，做的更好一点有
什么不好的，一件本来很美妙的事情被你们这些个假道学，假正经搞得遮遮掩掩
的见不得人似的，有本事都不做啊！”
刘五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别在这里瞎叫唤了，你说得也忒难听了
点吧！”
周博笑了一下，拍了拍刘五中肩膀，笑道：“我那不是为你兴奋的了，你搞
那么长时间，羡慕死我了，我可是一上马就败下阵来了。”
这下，刘五中也来了兴致，鼓捣了周博一下，笑道：“别卖关子了，快快老
实交待，我就说人家会骑在你上面么！”
周博叹道：“唉，其实总共作了三次，真正射进去的只有一次…”
“唉哟！有没有安全措施，听说不是处女这样很危险的！”
“懂个屁，早想到了，我那药里面有避孕效果的！对了，听说处女很难高潮
的，你怎么这么厉害，首次痛并快乐着，这种感觉，人家这一辈子都会记着你的！”
两个无良少年，躲在屋内，窃窃私语，大谈初尝禁果之后的性爱心经，说的
不亦悦乎，热火朝天。
卷一第九章伤心情歌
周一，刘五中来到学校，坐到林艳芳旁边，只觉得神清气爽，心情亢奋，只
觉得有满腹的话要跟林艳芳说，恨不得把心给掏出来给林艳芳看，不停的找着各
种借口跟她搭讪，林艳芳却只是冷冷的坐在那里，并不怎么理他。自讨没趣了几
次之后，刘五中只好闷闷的座在一边，看着林艳芳，心中却满是柔情，自觉天堂
也无非如此。
课间休息时，二毛忽然跑了过来，周博一愣，心中暗想，那天钱可是给他了
啊，不会又来敲诈我吧！谁知二毛却是有一茬没一茬的跟他说着话，眼睛却老瞟
着梅晓端，梅晓端居然也出奇的安静，难得有点羞涩，周博一下看出问题，把二
毛拉到旁边，低声问道：“老实交待，是不是对我们梅晓端有不轨行为，我怎么
瞅着你怪怪的，快说。”
二毛方才摸着脑袋，偷偷看了看，才小声有点含糊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怎
么回事，那晚，我送她回去，她却不愿回家，我没办法，就带着她在外面逛了逛，
晓端这人特热情，后来天太冷，没处去，我们就找了个出租车，在上面躲了一会。”
“老实说，有没有什么不轨行为？”
“啊，这个，也没有了，就是拉了拉手，稍微亲了一下。”
“稍微？我靠，这种事情也能稍微，没想到，你看着笨笨的，倒挺有手段的
呵！”
周博一时想起了那半杯酒，心中暗道：真是没有白费呵，便宜她了。坐到梅
晓端旁边，得意的哼哼着，心中盘算：“呵呵，以后看我怎么治你。”
梁丽走进教室，神色一如往日，只是偶尔看向这边时会一闪而过，不多一下
停留，周博却依然趴在桌子上，看都不多看一眼，面前依然放着一本《吃出健康
四》看得津津有味。刘五中不停的上下看着，心中暗自佩服：还是人家，居然这
么沉稳，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转眼已是旧历的新年，小小的城市里到处氤氲着新年的气息，刘五中和周博
各忙各的，果然是“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身处幸福之中，居然连联系都
少了。
寒假虽然只有短短不到十天，但已足够这些高三的莘莘学子们欢欣雀跃了，
刘五中盘算着要带林艳芳去哪里玩，要送她什么礼物，要让她怎么开心，总觉得
时间不够用，这时，周博却把他硬拉了出来，“一世人两兄弟，情人如衣衫，兄
弟如手足，总不能如此见色忘义吧！”
刘五中无奈，只好打乱计划，跟着周博无聊的晃在大街上，周博百无聊赖的
踢着路边的石头，说道：“陪陪我吧，梁姐走了几天，我这心里空得很，打完电
话就觉得难受，总觉得不踏实，又没人说话，你那林艳芳天天又跑不了，你就抽
个空陪陪兄弟啊！你说我这是不是爱上她了啊！”
刘五中摇摇头，说道：“我怎么知道，这要问你自己啊，但我总觉得你们这
个是孽缘，不出问题反而怪了，这种事情呼咱们班里好象有点风声了，不过幸亏
你们在班上做得很好，大家倒是怀疑造谣的成份多点，就这都很羡慕你，羡慕居
然你居然有本事能跟梁老师传出诽闻来！你们怎么做的保密工作啊！”
周博不由得笑得眼眯成一条缝，说道：“哪里啊，没有什么故意保密的，不
过大家不在意而已，再说了，这段时间确实也没什么，不过陪她吃吃饭，学学溜
冰，泡泡吧说说话什么的。”
刘五中很鄙夷的说道：“鬼信你，你小子贪心不足，还想做什么？”
周博说道：“你说我跟梁姐有没有可能啊，年龄应该不是问题！”
刘五中摸摸周博的头，说道：“你不会这么快就想终身大事了吧，你爸急着
抱孙子了么！”
周博骂道：“哪里的话，我也就是想想，可她在的时侯，其实什么也没做，
我就天天在班上盼着她来上课，或者从窗子里面看见她的身影，总觉得她就在我
身边，可这几天，我这心里空落落的，好象魂都丢了似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一天到晚给她打电话，后来没办法就买了四节电池，两个手机换着用，可放下电
话就想她，你说我该怎么办啊，要不，你陪我去省城找她吧！一切费用由我来出，
怎么样？”
刘五中笑道：“花痴了吧！小心你自己吧，被卖了还要给人家掏钱呢，要去
自己去，我可没兴趣，我还得陪小艳呢，对了，借你手机一用，我打个电话，你
的垃圾也倒完了，我要走了。”
周博愤愤的骂道：“我交你这个朋友算是倒霉了，还用我手机，放着你那钱
发霉啊！不行，我今天要跟着你们。”
刘五中笑道：“跟着好啊，你要不嫌心酸寂寞就跟着好了！自己心中的寂寞
还是要靠自己来排解的呵！”
周博气的骂了几句，愤愤的正想转身欲走，忽然又停住扭头笑道：“我说，
你用不用我的房子，那间房还给你们留着的，被子我都没收拾，上面还有你俩的
怪味道呢！”
刘五中骂道：“去去去，就知道胡说，那晚还不怪你，我们都很纯洁的！”
周博愤愤然：“吃了甜枣还卖乖，你们都成好人了，就我坏，行了吧，纯洁，
是蠢吧！”
正准备走，刘五中忽然拉住他，说道：“呵呵，我想了一下，还是有把钥匙
保险一点，万一晚了没地方去，还可以去你那里避一下。”
周博不屑的摇摇头，鄙视的看了看他，扔了一把钥匙扬长而去。
日子丝毫不因为周博的无尽相思而变短，也不因刘五中的无尽欢乐而变长，
十天的假期转眼就过了，周博和刘五中依然兴冲冲的来到学校，上课，发呆，做
梦。
好象大概是开学一个多月之后的一天，学校外面的柳树之上已吐出了长长的
嫩芽，周博穿了一件肥大的动动裤，将手反插在屁股后面的裤兜里面，头夹在两
个肩膀中间，如日本动画里面的樱木花道般毫无表情的走了进来，也不理刘五中
的招呼，径自座在自己的位置之上，连一本《吃出健康》都懒得放，就那么两眼
呆滞的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第三节照例是化学科，梁丽眼神好象有点游移不定，不时的看向周博，周博
却依然是那副不死不活的呆样。
快到下课之时，梁丽忽然停止了讲解，对大家说道：“同学们，这是我教大
家的最后一课了，省城来了调令，我今天下午就要去省城任教了，三年的时间，
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和信任，在此，我向大家表示我深深的谢意。”
大家一愣，明显的都没有反应过来，刘五中心中狂振，不由得扭头看向周博，
周博却依然趴在那里，面无表情，百无聊赖的拿着一只铅笔转来转去，“啪”一
声掉在了地上，他也不拣，随手又拿起一只钢笔，转了起来。
刘五中不解得看向梁丽，梁丽却不看这边，只是冲着大家微微一笑，说道：
“以后大家如果考上了省城的大学，可以去看我，我会热烈欢迎的，我在一中任
教，还教化学！毕竟你们是我带的第一届学生，我还真是舍不得你们，没有带你
们到高三毕业，实在是对不住大家！”
说到这里，声音居然有点窒闷的感觉，一时大家心中都觉得不是滋味，教室
里面静悄悄的，只有周博转动的钢笔不时的打在桌上的声音在轻轻回响。
中午，同学们都去送梁丽，刘五中却没有看见周博，看着渐渐远去的宝马，
刘五中心中若有所悟，走到操场之上的一个偏僻的角落，果然周博正呆呆的站在
那里，看着下面，下面，正是那条学校通往省城的唯一出路。
周博转过头，眼中亮亮的望着刘五中，手搭在刘五中身上，勉强的笑道：
“一世人两兄弟，我就知道你会来，走吧，陪我去走走！”
两人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漫无目的的溜达着，周博恍若行尸走肉般，木木呆
呆的，一下午说的话加起来不到五句，不知怎地，两人站到了“豹豪东方会所”
的门口，周博有点自嘲的笑了一下，说道：“走，我们兄弟喝两杯！”
刘五中看了一下，说道：“我们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吧，一下午陪你走得我脚
跟都痛了，你一天不吃东西怎么行啊！”
周博夸张的笑道：“脚跟痛，要么缺钙，要么肾虚，老实交待，是不是这段
时间用的过度了。哈哈！我可一点都不饿，要吃你去吃吧，我在里面等你！”
刘五中看他耍赖的熊样，不由得心中有气，骂道：“不就个女人么，有什么
了不起，要死不活的，你瞧你那样子！”
周博却也不在意，径自走了进去，刚近黄昏，人倒不是很多，但门口还是已
有高挑热情的迎宾小姐，周博色眯眯的看着，笑道：“给我要间最好的包房！”
两人座在ＫＴＶ的包房之内，任凭液晶电视之上缠绵的情歌反复的唱着，周
博左一杯右一杯的拉着刘五中慢慢的喝着。
一打嘉士伯转眼就没有了，酒入愁肠，却也没能化成相思泪，周博眼神空洞
的笑着，靠着刘五中，刘五中没来由的觉得心痛。
周博忽然站起身，学着游吟诗人般伸出一只手，摇摇晃晃的唱吟道：“樵夫
向树要他的斧柄，树便给了他！”
说完之后，全身如被抽空了一般，座在沙发之上，喃喃的说道：“我便是那
颗愚蠢的活该被砍的树！”
刘五中正不知该从何劝解，走进来一个娟秀苗条的服务生，笑道：“不好意
思，居然没有给你们把音响调好，真是对不起。”
说着，把两个话筒拉出来给两人，说道：“你们想唱什么歌，我来给你们选！”
刘五中连忙说道：“好，好，你今晚都会为我们选歌么，要不你先来唱一首。”
服务生笑道：“多谢两位先生，我是十六号，你们选择的是本会所最为尊贵
的一种，我的职责是为你们提供优质上乘的服务，包括免费茶点，调音，选歌，
代订饮料等，如果你们想要找人陪唱，等会她们来了之后，你们可以挑选，今晚
时间还有点早，我也是刚刚过来，你们喜欢唱谁的歌？”
“情歌，伤心的情歌我都唱！”
周博有点迷离的说道。
“情歌！嗯，多的是，九十年代的基本都是情歌，齐秦的怎么样？”
见两人没有反应，便自做主张放了起来。
“就让往事都随风都随风都随风，昨天花开花谢不是梦不是梦不是梦。”
周博如醉如痴的唱着，刘五中看着，心中暗叹：“难怪这些个靡靡之音还有
市场，卖得那红火，原来这个时代流行失恋啊，痴男怨女还真是多啊！”…
我只是个平凡男人感情也只贪图安稳所有痴情所有认真被你看得不值一问原来所谓的残忍不过是要让人掏空灵魂伤心１９９９算了吧天长地久不过是拼命追求喜新厌旧的念头伤心１９９９忘了吧曾经拥有就算是要牵要放要分都是你的手我的爱对你来说如果是颗毒瘤残局我来收…
服务生不知怎么放了一首王杰的老歌，两人都不会唱，却如醉如痴的听着，
有点沙哑有点高亢有点沧桑的歌声回荡在包房之内。周博呆呆的听着，一字一句
如在心灵深处震颤，“所有痴情所有认真被你看得不值一问”一遍遍的在脑中回
荡，大颗的泪珠终于顺着脸颊滚了下来。
周博唱着，跳着，笑着，一首接一首，丝毫不顾已经嘶哑难听的声音是如何
的令人厌烦。
那个服务生忽然拿起话筒，站在中间，说道：“看你们唱得这么投入，我也
来给你们唱一首吧！”…
我这样爱你到底对不对这问题问得我自己好累我宁愿流泪也不愿意后悔可是我害怕终于还是要心碎从未曾偿过真情的滋味从示曾真正想伤害谁如果是我把爱情想得太美我宁愿放弃这最后的机会…
歌声缠绵悱恻，凄婉动听，她唱得也很投入，配着电视之上ＭＴＶ里面的大
头剧照，表情生动，如醉如痴。
周博呆呆的听着，已经麻木的心中又是一阵一阵的痛，酒如水般进入腹中，
忽然夸张的站起来，使劲的把手拍的“啪啪”作响，走上前去，在那个女服务生
的额头轻轻亲吻了一下，然后随手抽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她，说道：“多谢！
一首歌，一百元，你来唱，我们听！”
那个十六号微微一笑，接过钱，微微一躬身，说道：“多谢先生，不用了，
一百元，够你找个人专门给你唱的了。”
周博呵呵傻笑着：“那怎么够，现在什么都讲钱，不给钱怎么成！”
刘五中扶着周博回到家中，已是深夜二点，周博已醉得走不成路，却座在沙
发之上，拉着刘五中，怎么也不睡，也不闹，表情木木的，忽然正经八百的看着
刘五中，在点平静的吓人的说道：“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他忽然看向刘五中，眼睛异常发亮，象是在说与自己根本不相干的事情般：
“你知道么，这些天来，几乎每隔个星期我们都会来这里一次，每次都是我用药，
但我知道她很清醒，她上到床上，比我还主动，意乱情迷的时侯，每次都摸着我
的，亲着我的，爱不释手，叫我小宝贝，每次我跟她都是通宵达旦的做爱，她教
我做出很多花样，很多姿势。可原来，原来我只是人家的一个比较听话的充气娃
娃而已。难怪上次我没有用药，人家怎么也不上，原来人家早都想好的退路了，
我能说什么，人家不告我迷奸我就谢天谢地了！”
刘五中不由得插嘴道：“老大，不用这么自怨自艾吧！你不是一向花花公子，
这次怎么了，是不是被人家甩了，不甘心啊！大可不必吧，有什么啊，省得费心
思去甩不更好么，失去了一朵鲜花，面临的却是整片森林，不好么！再说了，你
也没有失去什么啊！”
周博想了一下，有点夸张的点了点头，说道：“有道理，可能吧！可我失去
了尊严，失去了信心，我就是不服气啊，高干子弟怎么了，不过是腐败之下的蛀
虫上面的寄生虫而已，能比我好多少，那宝马要是他赚的，我就给他爬着走。”
刘五中不由得笑道：“人家要你爬着走做什么啊，好玩么！”
周博也不理他，继续说道：“你猜她怎么跟我说，她摸着我的脸，那眼神我
永远都忘不了，如摸她的小狗一般，就象哄小孩似的，说，好了，宝贝，谢谢你
了，我要走了，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然后轻轻亲了我一下，就要走，主动永远
在别人手中，我是什么啊！我看着她，求她，骂她，甚至想打她，她却只是平静
的看着我，你猜人家怎么说，她说，你别表现的这么难受了，你的心思我还不知
道，你不过是觉得还没玩腻而已，这些天来，便宜都让你占尽了，你觉得你吃亏
了么！五中，我彻底无语，你说怎么会有这种女人，居然还是老师啊！”
刘五中却若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喃喃说道：“她说的很有道理啊，不愧是过
来人，把你看得透透的，你确实是占尽了便宜啊！老师怎么了，老师也是女人，
不是圣人啊，摘自你的话！”
周博一听，彻底无语了，长叹了一声，一头倒在沙发之上，呼呼睡去。
刘五中费尽心思才把周博抬到床上，看了一下周博那有点发热的身体，手忙
脚乱的倒了点水，灌了下去之后，看周博再无动静，才走到隔壁屋中，轻轻的打
一门，屋内果然依然没有收拾，当日的旖旎情景似乎又回到眼前，刘五中动也不
动，只觉得屋中似是弥散着一片温情，一片淫靡，满满的相思涌到心中。
卷一第十章失恋联盟
相比周博的行尸走肉，刘五中却入坠仙境，林艳芳的一颦一笑，都让刘五中
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上课之时，侧着个脑袋一直傻傻的看着，满足的笑容从心
里面一直流到脸上。
高考的脚步越来越近，但却似与刘五中并无关系，看着林艳芳一天天紧张憔
悴的模样，刘五中心中觉得一阵一阵的痛，很想告诉她其实她不用这么费心学习，
我养你三辈子的钱都有了，可他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只是在看她连续看书时间长
了，就故意捣捣乱，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一个周末的夜晚，初夏的风习习的吹着，刘五中拉着林艳芳的手，走在滨河
的小路之上，下流的风不停的轻轻卷起林艳芳的裙角，拂动她的秀发，刘五中侧
目看着林艳芳玲珑有致的身形，高高耸起的胸部，一阵热流从心中流过。
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走着，也不知多久，林艳芳忽然看着前面的一个影
吧，笑道：“好久没有看电影了，想不想看？”
两人走到影吧，服务生带着两人走到一个小巧雅致的包房之内，包房狭小，
暧昧，除了投影之外，只有一张大的有点夸张的沙发，刘五中只觉得心中“轰”
的一声如被点燃，下体昂扬而起，有点兴奋的看着林艳芳。
服务生放完了碟片就出去了，轻轻的一声带上了门，两人却根本不知道里面
在放些什么，只是深深的对望，房间之内气氛变得有点旖旎，有点荡漾，两人忽
然同时扑倒在沙发之上，紧紧的拥在了一起，抱得如此的紧，有种令人窒息的柔
情在两人中间回荡。
两人挤在沙发之上，口舌相交，拼命缠绵，刘五中的手不老实的在林艳芳的
丰臀挺乳之摸来捏去，挑起的情欲从林艳芳的身上升起，她身子发热，檀口微启，
一声低沉的呻吟从心底发出。
刘五中只觉得下体昂扬欲出，起身端坐在沙发之上，将林艳芳抱起坐在自己
的双腿之上，轻轻将内裤褪去，从后面将长裙掀起，林艳芳白嫩丰满的臀部出现
在刘五中的跨前，刘五中腾出右手，轻轻一拉，居然就那么弹了出来，里面竟然
是连内裤都没有穿，刘五中双手放于林艳芳腰际之上，似是轻车熟路般调整方位，
“滋”一声没体而入，一时之间，林艳芳荡魂销骨的呻吟若有若无的回荡在影片
那一片枪林弹雨中间。
夜已深，两人站在河边，靠在河边的栏杆之上，都不说话，林艳芳的心神似
乎有点犹疑不决。良久，她轻轻把手从刘五中手中抽出，心不在焉的望着幽幽流
淌的河水，忽然问道：“五中，你觉得我们可能么！”
刘五中心中一愣，心神仿佛还没能从刚才的甜蜜之中苏醒过来，呆呆的看着
林艳芳，良久，才吃吃的问道：“小艳，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林艳芳转过头，眼神之中似有一抹痛苦，一抹彷徨，似是鼓了鼓勇气才接着
说道：“五中，我觉得我们还是分手吧！我们不是一路人，在一起真的不合适！”
“分手？那，刚才又是什么，是分手前的补偿么！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周博的话响在耳际，“连那销魂的呻吟，无尽的媚态都是假的了！”
刘五中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从九霄之上成抛物运动往下落，失重的感觉从心
中泛起，全身的力气似被抽光了，他有点心虚的靠在栏杆之上，不明白究竟发生
了什么事情，抱着一份小心翼翼的希望可怜的看着林艳芳。
林艳芳似也心中不忍，稍微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五中，马上就要高考
了，我不想分心，今天是我最后一次跟你出来，我想让老师给我调个座位，好好
冲刺一下，看能不能考个好一点的学校。将来还很遥远，我们都还年轻，未来有
太多不可知的因素，我们可能也只是分开一段时间，我们都冷静一下，思考一下，
给对方一个机会，于你，于我都会公平一点！”
“公平！”
刘五中只是呆呆的听着，怎么也想不明白电视之中无聊的对白居然就这么发
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人很聪明，好好努力一下，还有机会啊！”
林艳芳的声音似乎变得遥远。
“机会？”
刘五中忽然脑中灵光一现，象是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慌张的拉着
林艳芳的手，语无伦次的说道：“小艳，你不用担心，不用拼命考大学找工作，
以后我来养你，我有的是钱，够我们用几辈子的钱，我在美国有个亲戚…”
“够了！五中。”
林艳芳有点气愤的甩开了他的手，“你怎么就长不大呢，钱多怎么了，你是
亿万富翁又能怎么样！没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前途，一辈子活在别人的阴影中
间，当个不劳而获的寄生虫，有意思么！你看你现在，什么都不做，靠父母，你
能靠多久，社会是很现实的，你这个样子，我，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说完，转过身去，不再理他。
刘五中呆了傻了懵了，不太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字一句如针般
刺着他的心，心如一个气球般被扎满了洞，气瞬时之时都被抽空了，瘪瘪的一阵
抽搐。
半个小时，两人就那么站着，谁都没说一句话，林艳芳似乎再也承受不了这
份压抑，手毫无意识的搓了搓冻得有点发冷的胳膊，看了看刘五中，勉强说道：
“五中，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好好想想！”
刘五中眼神闪烁，干干的说道：“我明白我明白，谢谢你。”
然后顾盼左右，似乎不敢看林艳芳的眼睛，不知为什么，反而语无伦次的说
道：“风太大，我送你回去吧！”
说完就后悔了，恨不得抽自己几下，林艳芳楚楚可怜的看着他，却微微点了
点头，刘五中只觉得心正跟自己一点点的分离，灵魂从身上一点点的抽出，不知
怎么木木的把林艳芳送上了出租车，看着远去那道暗红的尾灯，刘五中只觉得浑
身空落落的，却迟迟不肯离去，仿佛站在这里还能跟林艳芳拉上一点关系。
他站在河边，抱着一份渺茫的希望不时的回头，路上空荡荡的，除了不时疾
驰而过的出租车，什么也没有。他望着依然幽幽流淌的河流，忽然想，我要是一
颗树，一颗草该有多好！“亿万富翁又能怎么样！”
林艳芳的话犹在耳际，刘五中觉得一阵疲惫，一阵无聊，一阵心酸，我算什
么！钱多有什么用，又不是我的，我不过是有点狗屎运的寄生虫而已，人家凭什
么看上我！
可为什么，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有开始，却是这样结局。
“你确实是占尽了便宜啊！”
当日自己说周博的话犹在耳际，可为什么，为什么受伤心痛的却是我们这些
自以为是，下流无耻，满嘴淫词秽言的好色之徒。
“你怎么就长不大！”
刘五中忽然有点鄙夷有点不屑的笑了，脸上却有着哭的表情，“长不大，在
我身上婉转承欢的时侯怎么不说我长不大。轻轻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说的就
是她吧！”
他忽然有点自嘲的笑了，想到了周博，想到了那一晚的情歌，“我只想用真
心说句话做个梦爱个人坦然的面对命运，而一个小小的心愿我又能说给谁听！”
他那麻木的心中阵阵刺痛，跟林艳芳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从心中一一浮现，豆
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滚滚落下，落在风中。
当天际的一抺红霞照在刘五中那有点僵直的身上时，他揉了揉有点肿涨发酸
的眼睛，忽然把手伸过栏杆，轻轻一松，一片似是经过粗糙加工的手绢从他手中
飘落，在风中盘旋着，飞舞着，点点艳红如落花，如飘红，惊艳而美丽，在刘五
中有点惆怅有点心碎的眼光中落入水面，轻轻打了个漩，泛起一抺红影，消失不
见。
刘五中昏昏沉沉的找了个网吧，无力的对着眼前的ＣＳ画面，魂不守舍，只
知道直直的向前，一古脑的打光子弹，然后任凭自己的头“呯”的一声爆出满屏
血红，心中竟似有点快意有点解脱。
周一，老师果然给林艳芳换了个位，虽只是跟周博换了一下，座在刘五中后
面，变化不大，刘五中却觉得咫尺天涯，两心永远相隔。课间，周博把林艳芳叫
了出去，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出去，又均是一脸愤然的进来，刘五中却也并不在
意，只是趴在桌上，伸手制止周博道：“什么也别跟我说，我都知道，没事的，
不用劝我，我会好的！”
周博愤愤的稍微扭着头，看着后面，哼了一声，才凑到刘五中面前，悄声说
道：“真没事么，你比我还好点呵！在写什么啊，日记么，人家都是高兴的时侯
写，你怎么这时侯写啊，给我看看！”
凑到上面一年，只见刘五中只写了一行：我有一串被泪水浸湿的记忆……后
面却全是胡画的一个又一个的名字，圈圈。
周博说道：“没想到，你的开头还不错，怎么不写了！”
正说着呢，只听上面历史老师叫道：“周博！”
周博一愣，同学们正看着他，历史老师头向下低，眼往上翻，正以鼻尖瞄准，
从那厚厚的眼镜中瞪着眼睛看他，周博无奈，只好站起来，问道：“什么问题啊！”
同学们一阵大笑。
老师摇摇头，说道：“问你历史上横跨三大洲的大帝国？”
“嗯！美国吧！”
班里又是一阵笑声。
“刘五中，你来回答！”
刘五中却没有动，周博轻轻扯了扯他，才木木的站起来，看着周博，“什么？”
老师却干脆不问了，有点气愤的说道：“看你们两个，成什么样子，将来你
们会后悔的！”
“成什么样子！”
刘五中没来由得一阵怒火，只觉得怎么也压抑不住，忽然笑道：“老师你可
是现在很后悔？”
讲台之上的眼镜明显得一愣，不太明白，刘五中接着说道：“老师你可是后
悔当年没有好好学习，如今只能当个老师，还得跟一帮长不大的学生瞎操心。”
面对如此大胆的挑衅同学们都惊呆了，讲台之上的那个老学究却出奇的并没
有生气，反而有点兴趣的看着刘五中，说道：“五中同学，为什么这么说，报考
师范为人师表是我从小的志愿啊！”
刘五中说道：“那老师你觉得如今班中可还有象你那般有志向之人，我们这
些人又是为什么呢！为了考上大学，却不是因为有什么理想志向，考上大学是为
了一份好工作，一份好工作是为了一份好待遇，说到底，一切都是为了钱，我跟
周博不缺钱，是否就可以不用学习了呢！
有人鄙视我们，有人羡慕我们，我们管不了，老师可能会说我们这种人得不
到尊重，可老师，我告诉你，你错了，只要我有钱想要尊重的话，比您可能不如，
但比起大多数人会容易得多，周博他爸是本市有名的大亨，有没有尊重，却只小
学三年级毕业，我们如果经商，比他已经好多了，再说，我要尊重有什么用，哪
里又有真正的尊重，这些东西，我们这些小人也用不着！
您可能会说，我们座吃山空，前途渺茫，但我说，周博他爸的钱够三辈子花
的了，光存款利息就够吃喝不愁了，未来是有很多不可知的因素，如果这样前途
都不知如何的话，我不知谁还敢对自己的前途充满信心。
另外说到空虚无聊虚耗光阴之类的东西，电视里面说说，稿子里面念念也就
是了，谁还拿那个当真，人生若能只是吃喝玩乐，不知道是多少人的梦想呢！“
刘五中说到这里，有点空虚的看着老师，历史老师从那厚厚的镜片中似是射
出一丝无奈一丝失落，刘五中忽然觉得一阵无聊，叹了口气，又低声说道：“对
不起，老师，我不是有意针对你，实在是这段时间压力太大，有感而发！”
老师叹息了一声，摆了摆手，让两人坐下，想了一下，才说道：“同学们，
人的一生要扮演好多角色，我们不管做什么，都要摆正自己的位置，用心演好自
己的角色，我在课堂上是个老师，我就用心教课，到家我是个父亲是个丈夫，我
就尽我的职责；你们是个学生，不管结果怎样，用心读书是你们的职责；如果你
是个流行明星，大众情人，你就尽情传出诽闻；如果是个商人，就把赚钱挂在嘴
边，脸厚心黑也无可厚非。可我们想，如果明明是个以严谨正派著称的科学家，
忽然传出桃色新闻，”
说到这里，下面忽然有个声音接道：“如美国人杨某某。”
同学们哄然。
老师接着说道：“不要胡说了，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啊！”
那个声音似是受了刘五中的挑唆一般，并不甘休，只是声音低低的说道：
“那我们也有说话的权利不是，他既然放着科学家做的事情不做来学三流明星传
诽闻，我们当然也不用象尊敬科学家一样来尊敬他，当然也可以象骂三流影星一
样骂他了，明星反正都不怕骂的，越骂越红！”
历史老师无奈的说道：“好了好了，这个讨论就此打住，我的意思是大家把
自己眼前的事做好，不要想那么远，人的一生，总是要做事情吧，即使象五中同
学说的，吃喝玩乐，也要吃出学问，玩出花样不是，如果只是如一头猪般，吃在
猪圈，乐在泥塘，又有什么意思！好了，扯远了，上课！”
下午，两人走在校外的街道上，周博搂着刘五中的肩膀，笑道：“怎么样，
感觉是不是好极了！不过是个女人么，省得你再甩了，你也没吃什么亏不是！”
刘五中想到当日自己劝解周博的话，不由得有点苦涩的摇了摇头，把手搭在
周博肩上，笑道：“一世人两兄弟，果然是患难见真情，兄弟如手足，情人如衣
衫啊！”
两人忽然一起大声唱道：“就让往事都随风都随风都随风！”
然后浑不顾路人诧异的目光，相视而笑，哈哈笑着跑了起来。
良久，两人才停了下，刘五中无聊的走着，莫名其妙的说道：“他说我是个
寄生虫！”
周博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诧异的说道：“你给他摊牌了？”
“没有，还没等我说完，她就骂我，说我没有事业，不劳而获！”
周博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你可千万别见人就胡说，现在的人啊，谁敢相
信，我敢打赌，你现在若敢公布你的一个零头，来应征的人能从这条路头排到路
尾。”
刘五中叹息了一下说道：“可惜她不在意！”
“不在意？别傻了，她是不相信是真的。小女生，幼稚，现在还不知生活的
艰辛，还有梦想，她其实并不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么，就象《飘》里面说的，就
象一个哭着要月亮的孩子，可她要月亮有什么用呢！等她到处碰壁之后，就会想
起你的好了！”
刘五中愣愣的说道：“她那么优秀，我就担心不等她碰壁，早有人垫到前面
了！”
周博哈哈笑道：“你还挺幽默的么！担心什么啊，天涯何处无芳草，我算想
通了，女人么，你永远别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永远不要太在意她！用你的话
说，从今天起，我们的梦想正式成为：做足壹佰！走，我们Ｋ歌去！”
两人又到了上次的那间包房，依然是清秀可爱的十六号。十六号看见他们俩
个，有点俏皮的问道：“又是情歌么！这次谁主唱！”
周博哈哈笑道：“我们谁都不唱，这次你主唱，老规矩，一百元陪唱！对了，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韦玲玲，十六岁。”
“怎么这么小不上学出来做这个啊，又赚不了几个钱！”
两人不仅有点诧异。
“怎么不赚钱，一个月四百元呢，比我全家挣的都多了！”
她似乎有点得意。
“你家几口人？”
“六口，爸，妈，我哥，还有一弟一妹。”
“计划生育失败的范例，你们生这么多做什么啊！”
“嘻嘻，我怎么知道，他们不小心呗！”
刘五中和周博不由得哈哈大笑，周博忽然说道：“你想不想上学，你要想上，
我资助你！”
韦玲玲似乎并不相信，不在意的笑道：“呵呵，谢谢你了，可惜我也上不了
了！”
周博却并不放弃，接着说道：“没有关系，在这个城市里，我还是认识几个
人，只要你想上，费用不是问题，学校也不成问题！”
韦玲玲看周博一脸诚恳，这才有点相信，脸现喜色，说道：“真的么！我辍
学时间太长，恐怕是没希望了，可不可以资助我的弟弟妹妹！”
周博笑道：“那不行，我只是觉得你可爱，我又不认识他们，怎么资助啊！”
韦玲玲连忙说道：“没有关系的，我可以把他们叫来你认识一下啊！我妹妹
长得比我还漂亮，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你见了肯定喜欢！”
刘五中在旁边诧异的看着周博，笑道：“周博，你想做什么啊！”
周博有点尴尬的说道：“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要是不上太可惜了！算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一年要多少钱可以资助一个人！”
韦玲玲狡黠的看了看周博，似是狠了狠心，说道：“五百吧！”
见周博略一迟疑，连忙说道：“不行就四百，也行！”
周博笑道：“五百我现在还是可以出得起，行了，你给我个卡吧！”
“卡？农行的，汇款行吧！”
“好吧好吧！”
周博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也不忍心再做要求，记下了地址。
韦玲玲看着他，说道：“谢谢您，您是我们全家的恩人，我们永远忘不了你
的恩情，可不可以把您的姓名和电话留给我。”
周博笑道：“我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可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指望你们将来报
答，你记我做什么啊！”
韦玲玲却还是固执的看着他，刘五中笑道：“谁要报答你啊，那不是羊入虎
嘴么！人家是怕你心血来潮，回头赖帐，得有个找的地方不是！”
韦玲玲脸一下羞得通红，急声说道：“不是这样的，我，我…”
周博笑道：“别理他，他跟你开玩笑的，他这人没正经，好吧，我给你留下，
你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
看着韦玲玲带着感激小心的拿着周博的号码出去的身影，周博忽然说道：
“你现在可是觉得自己很无聊，当一个人的生存都成问题的时侯，他是不会有什
么精神需求的！”
刘五中点了点头，忽然问道：“你说她在这个地方，物欲横流，灯红酒绿，
如此诱惑之下，能坚持住么！”
周博沉默了一下，说道：“我倒宁愿她早点坚持不住，笑贫不笑娼，她们背
后又有多少鲜为人知的故事，也许有时侯我们看到的听到的甚至确切的感觉到的
或许并不是事情的真象！”
然后，又有点叹息的说道：“管不了罗！失恋了好啊，可以让我们看到更多
东西，对了，好象八十年代有首老歌，叫什么失联阵线联盟，很适合我们两个呵！”
在韦玲玲的帮助下，两人总算找到了那首老掉牙的画面难看唱着有点别扭的
旧歌，两人不亦悦乎的唱着，闹着，一段情缘如风散尽。
